撰文.呂政達
我在那年水陸法會,見到死去的父親。
父親去世的時候,我並不在場,得到消息匆匆趕回臺南,後來是一連串繁複的後事。事隔多年,有時候我會夢見父親欲言又止,或許是沒有見到最後一面,那種「沒有」的遺憾。
那年水陸法會,在桃園的巨蛋,我為父親辦了一個超薦牌位,做法事, 念經回向。但我知道,再多的努力,也無法填補沒有見到父親最後一面的遺憾,遺憾像一個黑洞,不斷地擴大,讀女詩人席薇亞.普拉斯的〈爹地(Daddy)〉:「我還沒來得及你就死了──重的像大理石,一袋的上帝, 可怖的雕塑,每個灰色腳趾和舊金山海豹一樣大。」普拉斯描述的是我的夢境,那麼的沉重,後來,所有生命裡的遺憾都沒有年輕時就失去父親的重量。
但我終究還是要走出普拉斯的陰影吧,參加水陸法會,讓父親的名字接受香火祭拜,接受經文的回向,在一縷縷清香間,冥陽兩利,也是在世者自身的 救贖。
…(全文請參閱第298期《有緣人月刊》)
Views: 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