撰文.黃渝閔
徐秀美是台灣的插畫和美術界前輩,記得她用衣架的概念來表達千手觀音,徐宿美說:「如果,「千手觀音」象徵著一種對世間的觀照。 那麼,藝術是否也可以此視野,找到一種看世界的方式 ?」
說到看世界的方式,我自己和徐秀美,有一個有趣的故事。有一年,我打電話約訪她,報上自己的名字,她脫口而出:「眼睛。」我嚇了一跳,以為她知道我那時眼睛不舒服,徐秀美說:「我畫了一篇你的作品,是眼睛…」,她不記得篇名,只記得她畫了許多顆眼睛,我差點以為她記錯了作者,後來想起我發表在聯副的一篇文章,寫一名夜盲症者在黃昏來臨時開始想像視覺的作品。於是,徐秀美記得的是她畫的眼睛。我記得我的文章。
真是有趣啊,後來我參觀她的個展,她畫滿了眼睛,單隻右眼鼓動鷹翅在天空飛,眼睛變成裸體雕像的頭部,在磷光閃動間怔忡看我。訪問結束時,我撇下一句:「我的綿羊呢?」
徐秀美茫然不解:「什麼綿羊?」
那時候,我真的變成了小王子,看著這個大人露出了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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