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撰文.呂政達
我是誰?
禪宗常見的參話頭。父母生我前我是誰?在靜坐、念經的是誰?
年華如水,浮生若夢,夜靜人未央,在腦海中翻攪,我真的知道我是誰,是這一剎那的我,還是下一瞬間的念頭才是我?我是眼耳鼻舌身意的綿綿貫串嗎?
身體走過意識的穿堂,拱著手,領受年歲的風襲來。帶著感傷和領悟,忘卻那些身體放不下也帶不走的,許多的奔走、計較,許多將幻境當作實有的執著無明?
我是誰?昨夜夢見的我真的是我嗎?凜然的領悟就是赤裸裸地趺坐在覆雪的山峰,一顆心凍著也清明著,氣候黏在冬天與春天的接口處。
雪的冷和天鵝絨的溫暖,是這個「我」在上過四期教育課程後的明光乍露,冷的是知道「我」終究虛幻如煙,在阿含而後般若的智慧關照,佛法卻如天鵝絨般的暖意。
在四期教育的課程裡,經過明師的教導和經文的反芻,時間是一首歌,咀嚼天地萬物和生態的三昧。
在四期教育的課程裡,時間和思索永遠是進行式,反芻佛法的微響就在時間的穿堂外,於是你開始思索生態──也就是你和空間和時間、你對眾生萬物的理解和感恩,你捧著一朵火花,你點燃生命,你咀嚼著父母生下你以來,此生此世所有的經驗和每個升起的意識,縱然那麼細微,縱然你覺得只是生態裡的一滴露水,微小的朝生暮死,你都應該趁著這個身體的溫度,書寫下來。
我是誰?我到底是誰?或許在四期教育的某一堂課,這個我悠悠想起了這個問題,萬古的謎。「我」是在靈鷲山林子奔跑的山羌,「我」是法師深夜返山在燈光下看見結網的蜘蛛,我是佛陀手裡拈的曼陀羅花,或者,難道「我」只是一抹神秘的微笑,沒有文字、經緯,沒有千手千眼。
靈性生態,「我」說,觸處是一團渾渾莽莽沉默的吞吐宇宙的誕生力。這樣真好。
四期教育,「我」說,是白晝錦繡的花苑,光燦和侘寂,如玄黑的封面翻開後是彩色的唐卡。這樣,也是好的。
2025年的四期教育徵文,就是這樣的兩個方向,「我所體會的靈性生態」和 「四期教育和我」,當你書寫,並且發出你的作品,你所寫下的是對「我是誰」的思索領悟。詩人吟唱,甚至虛空也懂手談,邀來滿天忘言的繁星。四期教育課程陪伴你,繼續尋找「我是誰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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