撰文.楊宏國
法性法師追憶的墳場苦修實境
心道師父在龍潭墳場和如幻山的苦行,留下頗多見證。其中我們樂意分享已故的僧徒大弟子法性法師1980年見證。這篇第一人稱的追憶,最早刊登在如今也已停刊的(般若文教),可以說是心道師父墳場苦修的實境見證。
法性法師追憶,那段時期(民國69年/心道法師33歲),師父雖然從靈骨塔下來,每天晚上還是維持著到墓地修行的習慣。山房四周就是公墓,每晚去墓地的時間大都在六到十點之間。當我第四次來時,真的是來向師父學習求法、求皈依的。晚上師父跟我談談話後,就要我在山房內好好的休息:「明天一大早五點的時候,你就可以到墳墓來找我!」師父交待以後,就去墳墓打坐了。
清早到了墓地,師父就坐在一張像轎子的小籐椅內,大籐椅大概只有一尺半見方,從那籐椅可以看出來,師父每天都是過著不倒單的生活,只有盤坐在那裏;逢到雨夜,則用一頂雨布蓋著,看了真是教我銘心刻骨。
清晨五點,到墓地找到了師父後,就開始皈依儀式,那時師父皈依實在是簡單不過了,也沒念皈依文,然而那種感受卻是非常非常的深刻!我長跪接受加持時,師父在長期苦修下的那種禪定力量,讓我感受到完全的、直接的意志力,流露在師父的每一個動作之中!而我這「法性」兩個字,就是在墓地裏誕生的。 自我出家追隨師父修行之後,每到寒冬雨夜,總能激起我無比勇猛的向道力量,能在山房內一上坐就是幾個時辰,因為──我的上師正在屍林荒塚間的小小雨蓬內安坐著!以夙夜匪懈、矢勤矢勇、風雨無阻來形容,應是最貼切的寫照。
法性法師(俗名黃于芬)生於西元1958年,生性開朗樂觀豁達,自幼便展現出不拘小節的大丈夫性格。年少時,經常四處參學高僧名師、研讀佛教經典,深入佛法三乘及禪門心要。1981年,法性法師正值要踏入社會,開啟人家另一個轉捩點時,出家的因緣也隨即成熟,於該年6月6日在心道法師座下披剃出家,法名為「釋法性」。
靈鷲山開山後,法性法師鎮日忙碌於道場建設、志業開展、接引信眾等等事務,是心道法師最得力的左右手。不料,2004年,法性法師因身體過度疲勞而引發腦溢血,即使法性法師奇蹟似地度過危險期,病情逐漸明朗,但眼睛因為血管瘤的破裂而壓迫到視神經, 造成了視覺的障礙;但法性法師的修行,並不因為身體的不適,而喪失他行持的明度。常常在病榻中還能說出他在黑暗中坐禪的修行體會。為眾生見證了佛法的真實不虛!
當年,學生出家的因緣,牽起了蔡信夫院長與靈鷲山的深刻緣分,當時法性法師、了意法師分別畢業於淡江國貿系、會計系,都是院長的學生,院長是他們心目中的好老師,他們跟心道法師說,靈鷲山要有人才進來,一定要認識這位非常棒的老師,不久,兩人第一次見面,如今蔡院長、法性法師和了意法師都先後離世,更讓人懷念當年靈鷲山的勝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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